“还请大人示下。”陈光庸问道。
刘磊点点头道:“第一,半月前政府不是宣布了宪法吗?宪法规定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我想诸位都已经知道了,这一条可是对所有人都有效也包括我的,就算是我也不能违反。”
对於这一条四人都不以为然,刘磊掌握着绝对的权力,他说话反悔谁能制得住?刘磊继续说道:“第二,我们刚刚建立了法院系统,一旦有人违反,你们尽可以上告。法院是公开审理案件的,百姓们自然能做个公断,就算是掌权者也不可能为了些许钱财,把自己的名声搞臭到天下皆知吧。”
这条对四人来说还算相信,毕竟公开审理的案件,会被百姓们口口相传的,刘磊把自己的名声搞臭损失太大,远远大於从他们这里捞取的钱财。刘磊又说道:“这第三点啊,凡是进入证券交易所的上市公司,每年都需要上交报表,以显示你今年的收入情况,如果有亏损还必须说明原因。如果上位者做了什么手脚,股市上就能显现出来。股票有个特性就是随着股民的心理波动,若有股票持续下跌,很可能带动其他股票同时下跌。如果我谋取你的钱财,造成股市的动荡,我的股票一样会大跌,失去的财产比我获取的要多许多,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刘磊所说的第三点,四个人没有听懂,不过他们搞懂了一件事,只要将自己的商号放入证券交易所,就等於和刘磊几家进入证券交易所的公司成了荣辱与共的关系,就算是为了自己的钱财着想,刘磊做事也会小心的。
四个人终於放下心来,并表示配合审查人员的工作,争取尽快让自家的商号进入证券交易所。因此张百万的宝德号绸缎庄,陈光庸的瑞丰号粮行,常纪言的祥发行海运公司,以及南宫华的敬和斋瓷器行全都成为了新的挂牌上市公司。
当五月初八这一天早上来临的时候,位於泉州府中心区的涌泉大街上,已经是人头攒动,所有人都在看着一个地方,新建成的泉州证券交易所。
这座水泥红砖建造的占地近五亩的三层大楼上,挂着泉州证券交易所的烫金匾额,映衬着六扇四开红木大门,以及门前军装笔挺手持马刀和燧发短铳的警察卫兵,看上去是那么肃穆庄严。
在场大部分人都拿着银行票据,翘首以盼证券交易所大门的开启。张百万也在人群之中,他不停的看着那块泉州锺表厂生产的银质怀表,焦急等待着。当张百万手中怀表上的时针刚刚指向巳时,证券交易所的大门终於打开了,两队衣装整齐的伙计走了出来,划出一条进入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