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糖看着自家公子烫红的手,睁大眼,摇了摇头。
有些东西,也不是她一个丫鬟能决定的事情。
*
屋内。
姜嫿小口小口地用起了粥,用了两口之后,眉心蹙起来。
於陈一直关注着她,见她如此模样,忙问:“怎么了,是粥太烫了嘛?”
姜嫿沉默地吐出还未咽下去的一口,沉默许久后,望向於陈:“这白粥,是你熬的吗?”
於陈看着她杓中那半生不熟的粥,轻怔了一下:“在下问了厨房的小丫鬟,她说今日厨房就只有粥,我便讨要了一碗......”
说完,於陈脸红了起来,小声道:“虽君子远庖厨,但是,在下还是会煮白粥的。日后,日后姜三,阿嫿不会再吃到这般的粥了。我,我去倒了吧。”
姜嫿没有制止,心中摇头,什么人才能熬出这般的粥。
不如不熬。
於陈将粥倒了,回来时手中拿了两个干干瘪瘪的东西。姜嫿好奇地看了一眼,就听见於陈道:“在下适才寻船夫要的,是他平日行船吃的饢,说是会有些干,最好配着茶水。”
说完,他给姜嫿递过去一个。
姜嫿好奇地接过来,咬了一口,有些硬,於陈已经递过来一杯茶,她一怔,道了声谢。
於陈在一旁也学着她咬了一口,随后嚼了许久,才咽下去。
一看,就发现,姜嫿已经适应地吃了起来,且很快地吃完了一个。他看着正小口抿着茶水的女子,只觉得可爱极了。
他温声一笑,引了姜嫿注意。
寝不言,食不言,姜嫿硬生生是用完了,抆拭了唇角,才轻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於陈忙害羞地摇了摇头,小声道:“没有,在下只是觉得小姐用膳的模样......很可爱。”
说完,他就低下了头,同手中的半张饢作斗争。
姜嫿怔了一瞬,也轻声笑了笑,但想起某个人,眸中的笑意又淡了淡。
昨日谢欲晚怎么敢——
於陈一直关注着她的情绪,轻声问道:“晕船药有用吗,在下见你的脸色有些不好,还有一日我们便到江南了。”
姜嫿又想起那颗滚到地上碎掉的糖,轻声摇了摇头:“我只是晚上没有睡好。”
等到於陈走后,姜嫿头疼地按了按脑袋,她不能在没有解决谢欲晚的事情之前,就去同於陈谈论什么。
她还是得同谢欲晚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