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丈夫一脸疲惫的样子,於清雅的母亲站起身来,走到浩然身后按着他的肩膀,轻声问道:“浩然,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秀莲,你不用担心的······”
於浩然摆了摆手,闭上了眼睛,他向来都不会把工作中的事情拿到家里去说,而且即使说出来,妻子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於浩然的确是遇到了麻烦事,而且还是个大麻烦。
在年前的时候,於浩然曾带着女儿参加了一次由当地政府主办的企业家年会,在会所中有一个叫做宋晓哲的年轻人,在酒会上就对於清雅表示出了好感。
而当酒会结束的时候,宋晓哲就要邀约於清雅第二天外出吃饭,只是於清雅虽然正和叶天闹着别扭,但也不会去和别的男人约会的,当场就推辞掉了。
不过没有约到於清雅,宋晓哲却是找上了於浩然,当时於浩然并没有把这个年轻人放在心上,但是在跟随宋晓哲一起的一个政府官员说出了他的背景后,於浩然也不得不正视起来了。
要说於家在上海滩,那也是根深蒂固的大家族了,百年兴衰都走了过来,能让当代於家的家主於浩然敬畏的人或者是背景,还真是没有多少。
但宋氏,却偏偏是於浩然得罪不起的一家,无论是早解放前的上海滩,还是在现如今的国内,於家的发展和宋氏相比起来,简直就是相差不可里许。
当年宋家有南北之分,南方的去了国外,北方的则是留在了国内发展,在当代家主宋浩天的努力下,宋家最终南北归一,成为了一个即使是国际金融大鳄都不能小觑的超级家族。
到了今时今日宋家不仅在国内政坛占有一席之地,在商界的威望极高,就是在国外的华人商业圈里,很多人也都是以宋家马首是瞻。
不知道是出於什么原因,一向都不肯涉足国内商界某宋氏掌握的华尔街财团,最近两年的时间也调整了投资战略,大笔的资金投入到了国内,在国内很多重要工程中,都能看到某某投资的名字。
尤其是在上海这个财团投资的力度更加的大,要知道,当年宋家在上海可不仅仅是商业大亨,更是和杜月笙黄金荣等青帮大佬称兄道弟、来往甚密。
虽然解放后这些都已经成为了历史,但不可否认的是,如今上海一些社团背后还是有这些人的影子存在的。
所以海外宋家进军上海是一路畅通没有遇到任何的阻力,短短两年的时间,就几乎再现了宋家当年在上海的商界地位。
而这个宋晓哲,就是宋家在最新派到上海的代言人。
宋家子弟遍及国内外,如果宋晓哲只是个普通的宋家人,於浩然还不会将他放在心上,但他偏偏是国外宋氏在极力培养的一个宋家嫡系子弟。
当然,以於浩然在上海滩的地位,也不是宋晓哲这个年轻人轻易就能撼动的,毕竟宋晓哲还只是宋家培养的人而非是掌舵人。
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招引出什么麻烦事来於浩然还是决定尽快让女儿和叶天订婚,绝了那个年轻人的心思。
“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叶天呢?”
於浩然轻轻的揉了揉太阳xué,放下手之后,还是下了决定,“算了,以他的那个xìng子,要是知道这事儿,指不定闹出什么事呢!”
作为叶天的启méng老师於浩然对这个弟子兼未来女婿,可是知之甚深叶天看似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但却是个心眼不大而且胆大包天的主。
真要被叶天知道有这档子事,说不定那小子就会闹出什么麻烦来,而叶天虽然有几分占卜问卦的手段,但面对宋家,那绝对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了。
所以於浩然最终还是决定不告诉叶天这件事,等订婚仪式完了之后,让女儿跟他到北京生活,那宋晓哲想必也就会死心了。
“呸,一看就是个吃软饭的家伙!”
当於清雅开着红sè跑车带着叶天驶出别墅区的时候,看门的那个保安不禁愤愤不平的朝着远去的车屁股吐了口吐沫。
在那保安看来,於小姐和叶天在一起,那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当然,如果换成是他坐在那位子上,自然就是富家小姐与落魄书生的故事了。
“清雅,於叔叔这次是怎么回事啊?事前一声招呼都没打,怎么突然就要订婚了呢?”
坐在红sè跑车里的叶天,自然没工夫去猜度那个保安的心思,直到这会,他对刚才於浩然的那番表现,还是感到一头雾水呢。
而且从於浩然的话中叶天能听出暴,似乎连老爸事先都不知道订婚的事儿,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那就应该是於浩然临时决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