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6�8是哪里呢？
再�6�8一日�6�8，程丹若明显感觉到，自己进入丘陵地�6�8区了。
山更多了，河道逐渐狭窄，最后不得不弃船。
她终於被拉出暗无�6�8天日�6�8的船舱，得以呼吸新鲜空气。可白明月说：“接下来你可要受点�6�8罪了。”
程丹若看见几匹骡子，心中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
她被拽上一头驴子，手绑在身前，骡子牵在另一头上，被驮着往山里去。
颠簸、颠簸、颠簸。
骡子不是装备齐全的马，没有马镫和马鞍，就是直接跨坐在骡子背上，且双手被缚，不能�6�8很好地�6�8控制平衡，程丹若几乎只能�6�8趴着。
草叶割过手腕，大腿肌肉紧绷到僵硬，脸上出现了无�6�8数道口子。
程丹若狼狈至极，没一会儿，汗就湿透了鬓发，黏糊糊地�6�8搭在脸颊上。她感觉差不多了，恳求道：“能�6�8不能�6�8松开我�6�8的手？这种�6�8荒郊野岭，你让我�6�8跑，我�6�8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这两天，她表现得一直很识趣，忍耐、沉默、安静，白明月已经初步信任她是真心配合自己，见她这样狼狈，便点�6�8点�6�8头：“阿牛，给她解开。”
双手自由，终於能�6�8恢复些许平衡。
程丹若松口气，知道双方已经初步建立信任感，能�6�8够开始下一步了。
白明月好像也是这么�6�8想的。
赶路无�6�8聊，她有一搭没一搭地�6�8套话：“你多大了？”
程丹若：“十六。”
“这么�6�8小�6�8？”白明月有点�6�8诧异，又问，“你为什么�6�8进的宫？想当娘娘？”
程丹若苦笑一声，慢慢道：“这也没什么�6�8好瞒你们的，我�6�8父母被瓦剌杀了，从小�6�8寄养在亲戚家，岁数大了，说不好人家，只好进宫。”
白明月微怔，口气松动几分：“倒是个可怜人。”
程丹若笑了笑，看出她的刻意，没关系，都在演戏，遂牵牵嘴角，做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片刻后，白明月忽然说：“我�6�8们无�6�8生教�6�8的人，也都是可怜人。”
“我�6�8读过书，知道要不是活不下去，老百姓不会造反。”程丹若恰当地�6�8露出一丝同情，但立场鲜明，“可是，你们既然起兵造反，朝廷不会放过你们的。”
白明月冷笑：“去年黄河秋汛，死了那么�6�8多人，官府才想起来修堤，结果白白死了好多人，这样的朝廷，能�6�8指望什么�6�8？”
程丹若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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