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胸口骤然�6�8一痛。
程丹若握着匕首，精准无误地刺进了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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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九月，山东瘟疫，妖妇白明月惑众为乱。丹若使鲁，设计诛之。
——《夏史·列传九十一》
第124章 生死间
白明月自小混迹江湖， 早预料到身�6�8边的人会背叛，但她没想到， 程丹若会在�6�8这个时候， 干干脆脆地背叛了她。
怎么可能呢？
首先，人就不�6�8对。
白明月见过很多�6�8太太小姐，也了解她们：一些�6�8尖酸刻薄， 不�6�8把人当人， 一些�6�8知书达理，悲天悯人， 还�6�8有一些�6�8像木头�6�8， 呆呆的没有脑子， 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她对打死奴婢的人说， 你周围有恶鬼作祟， 要取你性命，买我的平安符，方才能抵御恶鬼索命。
她对善良好心的人说， 外头�6�8发大水， 好多�6�8人卖儿卖女�6�8，不�6�8如捐些�6�8银两， 给他们一碗粥喝。
她对憨傻木楞的人说，佛祖慈悲，多�6�8烧点香， 会保佑你嫁给好郎君，生个考状元的儿子。
三姑六婆是最了解后宅女�6�8人的，她们以此为生。
白明月觉得， 自己已经很了解程丹若了。
这个女�6�8官读过书，脑子里装满了忠义贞烈， 不�6�8能一味恐吓，她会自尽，同时又颇有些�6�8才智，蒙蔽和�6�8欺骗也许会被戳穿。
对付她，最好说一个悲惨的故事，越悲惨越好，越可怜越妙。果然，她开始同情他们这些�6�8反贼，甚至交出自己的首饰，给难民�6�8买粮食。
但这还�6�8不�6�8够。
白明月一边用环境逼迫她，一边又颇为照顾。她深谙人性，知道在�6�8处处皆敌的环境下，她会不�6�8自觉地依靠自己，信任自己。
一切如计划所料。
程丹若就好像系着线的木偶，随着她的心意摆动。
几�6�8秒锺前，白明月还�6�8对此深信不�6�8疑。
现在�6�8呢？
此时此刻，刀尖捅穿了胸口，她仍然怀疑是不�6�8是做梦。
人不�6�8对，地方也不�6�8对啊！
程丹若不�6�8是在�6�8被逼迫的时候反击，也不�6�8是在�6�8被恐吓的时候崩溃，是在�6�8即将被释放的最后一刻，选择了背叛。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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