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情之症，结於心而伤於脾，得慢慢养。”他沉吟，“我开一方七福饮，让夫人慢慢调理吧。”
谢玄英点点头：“劳烦了。”
张御医正色道：“谢知府客气了，鼠疫肆虐，百姓受其苦，程夫人不顾安危，亲自操持各事，以�6�8致病情加重，我虽不才，也想出一份力。”
又�6�8劝，“医者不能自医，平日，谢郎还是要�6�8小心看顾些。”
“我记下了。”谢玄英斟酌问，“内子这般情状，当有不少禁忌吧？”
张御医抬首看看他，品出话中之意，冲疑道：“女子七情郁证，本易不月，怀上也容易滑胎，於身体大不利。”
谢玄英默然。
此事他早有预感，今日不过证实罢了。
倒是张御医，敬佩且同情程丹若，思忖片刻，委婉道，“谢知府不妨等夫人调理一番，再做打算，您与程夫人都年�6�8轻……”
谢玄英摆摆手�6�8，打断了他的话：“无�6�8需多�6�8言，凡事以�6�8内子的身体为上。”
顿顿，又�6�8道，“此事我会亲自与她�6�8说，眼�6�8下还是不要�6�8令她�6�8多�6�8操心为好。”
“是，夫人还是少思少虑为佳，以�6�8免损耗心神。”张御医赞同，拱拱手�6�8，出去开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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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丹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6�8久，但依稀恢复意识的时候，她�6�8就知道自己是累得睡着了。
应该洗个澡、洗个头再睡，她�6�8迷迷糊糊地想着，却�6�8睁不开眼�6�8睛。
太累了，身体已经顾不得干净，只�6�8想全部休个假，尤其大脑，连续高强度工作了一月，十分希望罢工。
微弱的意志，完全抵抗不住本能，仍然沉沉地跌在梦乡。
朦胧间，感觉到谢玄英的气息，他抚摸她�6�8的脸庞、手�6�8臂和后背，轻轻拍着。
她�6�8知道安全了，於是放松，任由自己睡去。
这一觉，足足睡了十二个时辰。
等到她�6�8疲惫地睁开眼�6�8，映入眼�6�8帘的就是大同府衙的帐子，只�6�8不过离去是绸，如今却�6�8是纱罗了。
转动干涩的眼�6�8球，程丹若见到坐在枕边的谢玄英，一束柔光打在他旁边，好像精心排布的电影场景。
是电影，还是梦呢？
她�6�8昏昏沉沉地想，慢慢抬起手�6�8，推了他一下。
指尖力道微弱，但谢玄英立时发现了，低下头：“醒了？”
她�6�8嘴唇翕动，嗓子却�6�8紧得挤不出半个字。
谢玄英拿起案上的茶盏，扶起她�6�8的背，把杯沿递到她�6�8的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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