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和大管家的靴子,踩在学宫的石板地面上,发出慑人的声响。
他看到第一眼的时候,根本不敢相信这一幕。
进入宣德堂之后,他的脚步不自主地加快,上前查看了一下屍体,他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在今天踏入白帝学宫之前,给他一万个脑洞,他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一个打开方式!
和家,是何等的权势滔天?
虽是臣子之名,却绝对是君王之实,左手掌控世家子弟举荐入仕之权,右手握住关内关外三支重兵,几大顶级宗门也都有他们的姻亲……皇帝老儿对他们来说,算个球?
他们家小公子看上的狗,就连东宫太子都不得不割爱。
什么人,敢对这样的一条狗,痛下杀手?!
和大管家深吸一口气……不行,深呼吸也无法平复的情绪。
他像看死人一样,看向了陈昌言:“大先生,你就不解释解释?”
“呜……”被陈昌言友伤一次的端木,踉跄地站起来,飞扑过去,跪在地上和大管家面前,“不……不是大先生,是我,我……”
他又怕,情绪又激烈,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却根本站不起来,也无法组织语言。
陈昌言瞪他一眼:“滚一边去。”
劳资在现实里,保护不了自己的学生,难道在梦里还不成?
一条狗,杀就杀了呗。
做梦,不就是要随心所欲,天马行空,上天入地,为所欲为?
“我不!”端木誓死不滚。
“滚,滚。”他旁边的春阳同学把他一扯,强行帮他滚了。
春阳同学缩了缩脖子,大先生的那一眼好可怕……带着粉笔头、板抆以及各种可抛撒废弃物的威严。
“呵,呵呵呵……”
和大管家看笑了,好一个师生情深。
但是,有什么意义吗?
曾几何时,这些读书人的脖子,确实要比平头百姓都要硬一些。
但现在,这种脖子,已经不多了。
“所以,大先生还没告诉我,你,最近和我们家的咕噜大人,是有什么私人恩怨吗?”和大管家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能够保持客气,但声音里已经能听出隐隐的杀意。
私人恩怨?梦里的人说话还真是有意思……陈昌言笑起来了:“你他喵的逗我呢?一条狗,一条狗也配跟我,有什么私人恩怨?!”
全场“???”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