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第 149 章(1 / 2)

宋玉章 冻感超人 4118 字 4个月前

宋玉章坐在床上看书。

孟庭静穿了他的睡衣, 睡衣都是宽大的型,孟庭静的身形也能合穿,他坐在宋玉章的床边, 长篇大论滔滔不绝,将现存的几大兵工厂同上层之间的利益纠葛阐述的清清楚楚。

宋玉章很乏味地扫了他一眼,“说完了吗”

孟庭静道“你还觉得我是在为自己开脱”

宋玉章合上了书,侧过身面对了孟庭静, “行, 就当你是为我分忧, 可我让你分了吗”

孟庭静道“行, 就当我是多管闲事。”

“承认就好。”宋玉章侧过身, 重新又打开了书。

孟庭静坐在他床头,忍不住道“那你承不承认我是出于好意”

“好意又如何”宋玉章“啪”的一下合上了书,“你有好意, 我就必须接受”

“我这一不是同你作对, 二不是要管你, 只不过是想保护你,这到底错在哪里我这是求教,不是想同你争吵, 请你别急。”孟庭静面色淡然道。

宋玉章笑了笑, “其实码头生意也挺危险的, 海洲就你孟家一个码头, 多少双眼睛盯着,也没少出事故, 不如这样, 我也来帮你担担风险”

孟庭静盯了他, “是不是我肯, 你就不再同我生气”

宋玉章道“你这句话说的好像是我贪图你码头的生意一般。”

“你方才不也觉得我是贪图你兵工厂的生意吗”

“我没这么说,知道你孟家家大业大,看不上。”

“我是说我不缺一个兵工厂,并不是贬低瞧不上的意思。”

宋玉章转过脸又翻开了书,“省点口水吧,看你咬牙切齿的,说话累得慌,还有半个钟头,时间一到赶紧滚。”

孟庭静的确是咬牙切齿了,他说着说着便忍不住要上火,其实他近日脾气已经好了许多,只是宋玉章随便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都会令他有些难以自控。

尤其是宋玉章误会他的好意时,他是尤其的难以忍受。

不过一切都是皆有因果,他曾经是有机会能叫宋玉章软化的,只是他自己没能沉住气,错失了机会。

实在是宛如命中注定的克星一般,他一遇上宋玉章,有时就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便是忍不住要大开大合地激动、愤怒、怨恨、喜悦、痛楚、悲伤孟素珊说那样很可惜,他却觉得这样深刻的情感只有宋玉章能带给他,这一切都很宝贵。

所谓的不像自己,又何尝不是另一个自己呢

或许那个自己才是真的,“他”只为宋玉章而存在。

孟庭静在那自顾自地悟道,宋玉章手里的书忽然看不下去了,他将书扔给了孟庭静,“给我读书,我要睡觉。”

孟庭静拿起书看了下封面,“包法利夫人这书看了能睡的好觉吗生辰的大喜日子,还是看点能让人心情舒适的。”

宋玉章躺在床上,单手撑了脸,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孟庭静自作主张地去书柜里挑选书籍。

还真是孟庭静的作风。

管你想怎么样,他偏要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

孟庭静挑的还挺认真,约摸过了分钟后,他捧着本薄薄的书回来了,书还是英文书,宋玉章都看不懂书封面上的词语。

“瓦尔登湖,”孟庭静坐下,他单翘起一条腿,面容在昏黄的灯光下宛如美玉,神情是一贯天然的高傲,即便是给人读书,也带着纡尊降贵的气派,“读春天这一节,怎么样”

宋玉章“既来之则安之”地将手放在了脑后,轻闭上了眼,“我没读过,你随便吧。”

孟庭静的声音在朗读英文时竟然是很温柔动听的,腔调尤其的特别,宋玉章基本

是一句都听不懂,但不妨碍他觉得好听舒适,还真就隐隐约约有了甜美的睡意。

“你是不是听不懂”

似梦非梦之间,宋玉章冷不丁地听到孟庭静淡淡的声音。

“我忘了,你学英文不久,我翻译了再来读给你听”

宋玉章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了孟庭静,柔声道“你给我滚。”

孟庭静心中生恼,他这话又哪里说错了

然而转念一想,宋玉章这样一贯都是风度翩翩的人物,对他左一记拳,右一句滚的,何尝不是另一种特别

宋玉章对他而言如斯特别,他对宋玉章而言,未必就没有特殊之处。

孟庭静由怒转喜,声音也柔了,“听不懂就说听不懂,别打肿脸充胖子,我没有笑你的意思。”

“叫你滚就滚,别赖在这儿不走,我也不是在跟你瞎扯淡。”

“那你下来赶我。”

宋玉章无言以对,拉高被子盖住了脸,转身背对着床沿。

没一会儿,不高不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依旧是一句低沉磁性的英文句子,读完之后,便是一句优美深沉的中文句子。

宋玉章闭着眼睛,心想孟庭静这是给他上英文课呢

难缠的混账,讨人厌的东西,喜怒无常的玩意,听不懂人话的疯子宋玉章心中默念着,却是渐渐重新有了睡意。

孟庭静合上了书,将书放到桌上,伸手轻轻地拉下了被子。

宋玉章睡着了,睫毛轻轻闭着,睡成了一幅画。

孟庭静长久地凝视着这幅画,心中轻叹了口气,活着,就这么漂亮地活着吧。

宋玉章一觉醒来,孟庭静已经走了,丝绒盒子压在瓦尔登湖上一齐摆在床头,宋玉章坐起身,将丝绒盒子打开,又看了一眼这颗巨大的翡翠石,心想这东西不知道值多少钱,合上盒子放到一边,他又将那本书拿起来翻了几页,随后又立即合上了。

这书太难了,他全然看不懂

宋玉章在商会的主席办公室内同孟庭静心平气和地讨论兵工厂一事。

“手令,我瞧瞧。”

孟庭静将手令放在了办公桌上。

白纸黑字,红色公章,级别很高,怪不得张常山屁都没放一个,连提前知会他一声也没有,也是,是他求着张常山,张常山又何须知会他

“怎么来的”宋玉章将手令递还给他。

“你怎么说动张常山,我就怎么说动的他,这些人无非就是酒色财气,”孟庭静神情中略有厌烦,“国家的命运就掌握在这些蛀虫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