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又附了一个空间法术,把修安部编写的修士守则一并寄过去。
晏青花了一个下午翻完了书,感到一阵无聊。
听着车水马龙的大街,他想过上街逛逛,但去见瑞德的念头似乎更强烈些,索性铺开神识,在美国搜索瑞德的踪迹。
他的伤没有好全,力量也没有完全恢复这至少得花上几十年去了,但好在他在瑞德身上留了标记,神识游荡了一会,便找到了瑞德在蒙大拿的位置。
晏青给自己使了个隐藏身形的法诀,瞬移过去。
到达办公室时见瑞德睡了过去,便好奇地探进了他的梦里。
然后就发现一个女鬼出现在瑞德的梦里,正要攻击他的灵魂。
晏青一惊,下意识用上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伸手就去拽那白衣女鬼的头发,听她惨叫连连后,又厌恶地把她扔在地上,抬脚把鬼踹到了墙角去。
女鬼又是一声惊呼,瞬间消失逃走了。
晏青不屑于去追击这种小玩意,只见瑞德出神地望着他。
“奈哲尔”
晏青的出现让瑞德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又说服了自己,清醒时遇见的人和事的确是梦境内容的主要来源。
瑞德看着晏青走过来,奇怪,现在黑暗中突然又能视物了。
他发现晏青穿着他几天前挂在晏青衣柜里的毛衣。
瑞德的衣品常常被摩根吐槽说他从来没有从大学里毕业,瑞德觉得自己穿得很正常,但他实在不能确定晏青是否喜欢这样的打扮,只能照着影响里晏青穿过的衣服挑选了一套衣服。
里面包括了一件大衣,也有围巾,但晏青现在又只穿了一件毛衣,脖颈露在冷风里。
瑞德走过去拍了拍晏青的肩,发现毛衣的领口比他想象中的更大,只能遮住一般肩膀,他的手掌拍在晏青的皮肤上,“你不冷吗”
瑞德问出口,又思考着晏青只是他梦里的一个虚影,他会冷吗
如果他会冷,那这也只是虚拟的冷,在他的梦境中,假设他能够控制,冷就能够变成热,也就是说这种冷并不真正存在,他的问题会失去意义
晏青的反问插入了瑞德的思索,“你冷”
也对,鬼魂出现的地方温度会下降,在梦里也一样。
晏青把毛衣袖口放下来,拉着瑞德的手,过长的袖子恰好能盖住两人的手。
瑞德意识到这间毛衣不是领口设计得太大,而是自己买得不适合晏青的身材,回去之后他得看看现实里是不是如此。
瑞德的手比晏青寒凉的手掌还要冷。
晏青输了点灵气给他,“这样就不冷了。”
他拉着瑞德朝屋外走,晏青走在前边,推开门,瑞德感到一阵亮光在眼前闪烁,随后就是头晕目眩。
他从梦中醒来。
“瑞德”摩根把瑞德拍醒,“别在这里睡。”
晏青看着摩根按在瑞德头上的手有些幽怨,就差一步,他就可以看到瑞德意识世界里那个巨大的书房了,就差一步。
瑞德揉了揉眼睛,忽然感到手掌暖和了一些,指尖也没有了之前的僵硬。
有些奇怪,人在睡眠时身体温度理应会随活动减少而降低。
他把滑落到大腿上的资料夹捡起来,发现正翻开的资料上有一个女孩的照片。
莫里莎卡特,2005年11月3日去世。
他记得在梦里见到的女鬼和莫里莎有着同一张脸。
看来他在睡前看到的照片让他的大脑自动编造出了一个梦境。
等等,瑞德记得自己没有在受害者名单里见过莫里莎的名字,而第一个受害者出现在11月13日。
霍齐见瑞德盯着莫里莎的资料,松鼠似的逐渐皱起眉头,向他解释“雷纳德警探认为的嫌疑人是莫里莎的男友约翰森。”
“他是一个吸毒者,”吉迪恩亲眼见过了约翰森,他产生了和莫夫顿警探一样的疑问,“只有十七岁,身体羸弱,我不认为他有能力徒手拆开椅子,或是制服一个经验丰富的正式警员,这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雷纳德警探仅仅因为莫里莎的死亡时间就断定约翰森是凶手吗”摩根问。
“当然不是,”霍齐摇头,拿出了一张照片,“他发现约翰森会在夜里跑到郊区,绘制这个符号。”
瑞德结果照片,照片里的水泥地上画着一个红色符号,他凑近了去看红色符号的痕迹。
“是油漆,他用油漆画的。”吉迪恩解释道。
“就像街头涂鸦一样。”瑞德想到。
这个红色符号由一个圆环和一些笔画组成,中间有两条波浪线链接上下。
他又在纸堆里找出unsub留下的红色符号,这个符号也有一个圆环和一些笔画,但这些笔画不尽相同,中央也不是波浪线,而又一个近似月亮的图像替代。
“你想到了什么吗”吉迪恩问,他一向把瑞德的头脑视作珍宝,他广泛的知识面给了他强大的联想能力,总能在案件中快速找到重点。
侧写需要的就是这种把种种不可能联系到一起的能力。
“这像是某种文字,”瑞德刚开始还有些迟疑,接下来的话就顺畅多了,“我暂时看不出是什么,但应该是某种字母文字。”
“带回酒店看吧。”霍齐说,告诉组员们今晚可以先解散了,订好了房间,但是大家的行李都还没来得及带过去,“但不要睡得太晚,我不希望明天又看到你在办公室睡觉。”
瑞德乖巧地连续点头,他的思绪还停在那些图案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把霍齐的话听进去。
霍齐拿他没办法,只有摩根长臂一挥,揽住瑞德的脖子,又帮他提上行李袋,把人往外推,“行了,babykid,赶紧回去睡觉,我会把两张图发给加西亚,让她查查看。”
瑞德输在力气上,被摩根拖回了酒店。
bau 经费充足,每个组员都有单独的单人间,有些时候还会有人分到双人间,但也是一个人住的双人间,另一张床将会沦为行李架和资料架。
不过瑞德也听吉迪恩回忆七十年代行为科学组刚刚建立时,fbi高层没有完全认可侧写,组里也没有几位可用的侧写师,常常是两人出外勤,拿着有限的经费住汽车旅馆双人间。
后来侧写技术展示出了它在提升破案率方面的巨大作用,以及面对不知为何二十世纪以后连环杀手数量不断增加的情况,bau 得以活得打量经费,并活跃在调查一线。
瑞德洗漱收拾完之后倒在酒店大床上,看了一会图片后,拉上被子沉沉睡去。
他很少睡得这么快,他加入bau 很长时间了,但那些案件仍会令他无法安睡,只能在白天靠打量咖啡因维持清醒,不少人吐槽过他的黑眼圈。
晏青隐身跟着瑞德回到酒店房间后就找了一个靠窗位置,盘腿坐在地毯上。
人造纤维的触感同羊毛一样柔软,晏青记得在他闭关,化纤的主要用途是制造女士丝袜,现在却能铺张地制作地毯了,人类这几十年里的发展,比他过去几千年看到的还要多。
瑞德关掉了所有灯光,只剩下月光穿过薄纱窗帘,从晏青的黑发上滑落。
雪停后的夜晚,月色格外清澈。
晏青在月下打坐修炼,趁着这点时间运转时间,疗治遗留的伤势,恢复力量。
但没过多久,瑞德的梦中呓语就让他分神了。
睁开眼,灵力涌动,双眸在月下泛出金光,又快速如烟消散。
他又一次进入了瑞德的梦境。
在这一次的梦境中,瑞德发现自己似乎处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他用自己的眼睛观察世界,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瑞德读过不少关于梦境的研究,这是一种正常的做梦状态,他没有多想,跟随着梦境的发展看了下去。
这里是布兰诺福利院,吉米和晏青正坐在后院的台阶上,吉米拿着他的课本愁眉苦脸。
瑞德也坐在台阶上,看见吉米手里拿着拉丁语课本,自己则拿着两张符号照片。
“es我有敌人藏着呢。”吉米恶狠狠地看着自己的课本说。
晏青在一旁叹气。
吉米吐了吐舌头,又转过来瞧瑞德,“咦,你也学拉丁语吗”
“拉丁语”瑞德看了看符号上的奇怪笔画,这些类似字母的文字是罗曼语族的可能性很大,但他一直无法分辨它的基础语言。
“嗯,”吉米指着照片的背面,“vos,是你的意思,不过其他几个我看不出来。”
瑞德把照片翻过来,对着光去看,发现了吉米所指出的单词vos。
是镜像书写
灵感冲进了瑞德的大脑。
镜像书写曾被文艺复兴时期的工匠使用,达芬奇也曾用镜像书写写下一本工程手札。
凶案现场的符号画得很潦草,像弯曲的蜈蚣一样排在地上,除了字符之外,瑞德一开始甚至想过这是某种象形画。
不过有了吉米指出来的这个参照字符之后,瑞德可以通过笔迹分析,把其他字符也单个分出来。
“吉米,你能借我笔和本子吗”
吉米把自己的草稿本和铅笔递给他,又好奇地凑过去看,但晏青一直平静地坐在一旁,只稍稍偏头,看着瑞德的手。
“vos。”
“oderat不对,是oderas。”瑞德刷刷涂黑写错的字,重新写下单词,“还有ors死亡。”
“ vos oderas ors”瑞德通顺地念了出来。
“你bb。”吉米发现自己只认识一个词。
“你掌控死亡。”瑞德替他说出来,又去看另一个符号,这个符号上的笔迹和凶案现场的符号非常相似,瑞德可以用同样的规律区别开字母,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